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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共 62 篇
  • 实录 丨 圆桌论坛:中国电影人的起步之路

    以下是圆桌论坛实录在7月9日NEW ERA青年电影季发布会暨评委见面会上,孔劲蕾、李睿珺和黄石三位评委,及青年导演王通与现场百位青年创作人一起进行了一场“圆桌讨论”,探讨了国内艺术电影的发展现状、短片创作的困境与未来。青年创作人的起步阶段,往往从短片、小成本独立电影开始,如何在这条路上坚持走下去,如何让自己获得技能和心力上的提高,几位嘉宾给出了自己的建议。越是艺术电影,就越要坚持自己的表达国内的艺术电影,或文艺电影的发展现状如何呢?从导演的角度来说,李睿珺导演觉得这两年国内的艺术电影发展,在某些方面开始有所好转。以往艺术电影制作相对比较困年一些,它不会像类型片一样有足够的资金请大明星出演;从宣发上来说,电影本身的制作费用就非常低,它多半没有太多的宣发费用;从影院的角度来说,很多影院经理觉得这样的电影受众面太小,他们更愿意把更多的影厅和更好的时间段给商业电影。恰恰是由于前面这些限定,让资方觉得制作这样的电影好像没有太多的机会,这也就自然限制这类电影的资金来源,从创作到制作再到发型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反向在某种程度上制约了艺术电影的制作与发展。当然这两年这种局面随着电影工业整体大环境的改变有所好转,在这样的背景下一些新导演,包括很多个人属性比较强的新导演的电影作品,开始逐步有机会走向院线,能够让更多的人看到这些电影,感受电影的多样性。观众在大银幕上观看这些电影,更清晰察觉到每一个细节,更能体验到它本身的节奏与魅力,这跟在电脑屏幕前看电影的感受是完全不一样的。从剪辑师的角度来说,孔劲蕾老师以《冈仁波齐》举例,其实这部电影之前有一个版本,比现在上映的版本结尾多了一个段落,内容是一个在大城市打拼的藏族青年 在神山脚下和这一群朝圣者偶遇,在帐篷里和他们讲了很多话,诉说自己在城市中迷失了信仰。孔老师建议导演把这一段落整个拿掉。因为越是这样风格独特的电影,越要特别大胆特别自信的坚定自己的想法~就让电影本身说话,让观众主动的去感受,而不是借助大段的台词把主题表达出来。所以,“越是艺术电影,或者是文艺电影,就越要坚持自己的风格。”在编剧黄石看来,文艺片和商业片的院线发行模式不太一样,其实现在文艺片也好、艺术片也好,能找到的和观众见面的渠道和方式是越来越多的。所以更多的时候,我觉得特别同意前面两位老师说的,创作者还是要回归到你怎么把作品做的更好这件事情上。而不能在前期创作的时候先直接考虑票房的问题,或者是发行的问题。对于一部艺术电影来说,你的作品有没有足够的品质能打动观众,这才是比较重要的问题。王通既是青年导演,同时也是长期负责朝阳区文化馆的电影放映空间。之前的文化馆都有自己的电影放映空间,但随着商业大潮的冲击,很多中小影院关闭或者改造,而朝阳区文化馆一直坚持以沙龙的形式做影展。“在2017年我们又到了一个新的时期,之前的放映是模块化的,我们希望把这个常态化。在找到集锦和影业公司的支持之后,小庄电影馆每周都会在黄金时间让大家有尊严的看到艺术片,在最黄金的时间播放优秀的艺术影片,然后我们也会用自己的渠道去引进国内最先进的艺术影片来放映。我想说的是,我们都在努力的做,这两年电影馆筹备期间也看到了很多机构和人都在做艺术影片的尝试,虽然这条路很艰难,但我觉得这还是很有希望的。短片创作:打破惯有思维,探索一些可能性作为导演,李睿珺觉得做短片并不容易,与长片相比,它更有难度。“严格意义上来说,在有限的时间内真正想要做好一个短片是极其不易的,它不像长片一样,能给你90分钟或者是120分钟很从容的塑造一个角色,发展一个剧情,控制影片的节奏,然后把所有的事情讲的很清楚,但是当时长只有10分钟的时候,你如何在很短的时间内保持影片的流畅度,把人物塑造的饱满,包括你要表达的,你的留白等等,这一切在十分钟里我觉得创作难度越来越高。好比给你两万字写一个文章讲一个事情是容易的,但是只给你一百字就不一样了。就像每次我写完剧本立项的时候,广电总局还要求写一百字的概括,让我用一百字说清楚自己讲一个什么故事…所以,如果你们在短片有限的时长内把这一切把控的非常好的话,未来在做长片时是有非常非常大的好处的。”作为剪辑师,孔劲蕾老师给短片创作者提出了非常干货也非常中肯的建议。“第一,我觉得大家可以在拍摄的时候,拍一场或两场剧本里没有写到的,所谓“没用的戏”,就是没有明确情节的戏,可以是人物状态也可以是空间的变化。这是我从后期剪辑时逆推出来的经验,往往在情节转换时节奏太快叙事太急了,没有给观者去体会的时间。这时候如果有一场不带具体情节的戏,放在那两场戏中间,节奏一下子就舒服了。另外短片可能一共就20、30场戏,剪片时要大胆的去尝试!把所有能想到的排列组合都重新试验一遍,像做科学实验一样,一定会得到写剧本时没有想到的感受!大家可以打破惯有思维,要有在剪辑台上重新编剧的勇气。短片剪辑中,一定要大胆的尝试打破惯常的剪辑思维,你可能一共就20、30场戏,就是排列组合,把所有能想到的排列组合都重新试验一遍,像做科学实验一样,可以得到写剧本的时候没有想到的感受。大家可以打破惯有思维,在剪辑上有一个重新编剧的勇气。”从编剧的角度看,黄石给出的建议是:“因为没有商业和票房的诉求,所以做短片更应该打破一些桎酷,勇敢的尝试自己最想尝试的、最想拍的那些东西。尤其是不要给自己加很多条框说我要做一个完整的故事啊,一定要实现怎样的风格啊,我觉得应该更勇敢、更自由的探索电影美学的可能性和自己表达的可能性,就是走出这第一步。”王通曾获得金马奖最佳创作短片提名,对于短片创作,他说:“一直都有一个争论,说‘拍好短片是做踏板来拍长片’。不管这句话对不对,首先,我们在拍,就要对这件事有足够的坚定和热爱,然后就想办法让自己继续存活在这个行业中,如果有机会拍长片就拍,如果没有机会就拍短片,都没有的话就写故事,都是一种存活的状态。”要相信自己,要坚定地拍出来作为青年电影人,有哪些建议?李睿珺:“我觉得如果想要去做,就拿起摄影机去做,不要停留在想的层面,要勇敢的迈出第一步。不要怕拍出烂片,只要不总拍烂片就好。从我自身来说,第一次拍影片的时候,那时还处在胶片时代,而现在数字化时代的来临,彻底把电影从笨重、高昂的工业体系里解放出来了,它降低了电影的资金成本,加大了电影制作的自由度,让更多的青年导演在相对低廉的资金系统里有机会实现自己的电影梦想。在我拍自己第二部电影的时候,我们剧组就七个人,然后就拍了那部电影。现在,一个iPhone也可以拍一个电影,2015年我在柏林电影节看到贾法·帕纳西导演的《出租车》让我特别惊讶,那个电影的成本很小,我在想,如果我要做同样的电影,可能有两三万块钱就够了,所以好的电影跟钱没有太大的关系。所以,想做就要坚定地去做。孔劲蕾:“我的建议是,最好在剪片时尽量把声音做到最接近完成片的效果。因为电影是声画艺术,这二者是水乳交融的,我们可能更重视拍和剪,但声音制作就是零。在创作起步阶段,制作经费不高很容易忽视声音的处理,但要知道声音带给画面的感觉是焕然一新的!这个流程千万不要忽略,一定要带着声音的思维去剪辑画面!黄石:“我从内容创作角度给大家一点点建议,不要去碰那些自己都没有办法被说服或被打动的题材,你要表达的内容一定是跟自己感受到的,当然也不能太过于的自我,我觉得两头都不能偏。不要特别着急的去定要拍什么,或者是特别仓促的说就要拍时下流行或热点,还是要找到属于自己的灵光一现的故事。”王通:“我也是青年导演,也处在这个阶段,在初创的时候,不可避免的会伴随着焦虑,我也让首先的困扰很久了,这个时候一定要多相信自己,一点点把它拍出来。”

  • 干货 丨 类型片观众爱看票房能赚,为什么我们还要拍艺术电影?

    在7月9日NEW ERA青年电影季发布会暨评委见面会上,评委会成员杨超导演做了“华语电影在海外电影节、电影市场的表现和前景”的主题分享,他的观点新鲜而犀利,为什么中国电影在海外电影节不如上世纪风光,文艺片和艺术片算不算同一种电影等等。以下是杨超导演在发布会现场分享实录对于参展海外,现在是华语电影的低谷最近几年,华语电影在海外市场都表现不太好,这五六年、甚至十年以来,华语电影在海外电影节的表现是一个低谷,这是一个大的判断。在谢飞老师的那个年代,第四代的时候,甚至第五代导演的黄金时期,我们大量的在海外电影节获奖,对于华语电影来说那是一个高峰。但是从六代开始,这个势头止住了,尤其是今年和去年,除了在座的李睿珺导演外,没有一部电影在戛纳的竞赛单元出现。为什么?我个人理解是四代、五代,不同程度上受到了海外电影节,其实是西方文化圈的“优待”,他们把我们看成风味小吃,你们的风格非常独特,很有“风味”,所以对于华语电影本身,电影的信息量、做艺术的精致程度、探索度,就没有必要西方的同行一样高,这既是一种歧视,也是一追优待。多年以来华语电影享受着这个优待的,这个优待在近十年以来逐渐的停止了,海外观众以更加平视的方式来看待华语电影。应该说我们在2000年之后就不可能再在三大上拿到特别重要的奖项,当然不能否认也有部分例外,但整体上来说,新一代作者确实很难在问鼎海外电影节。文艺电影,不是艺术电影我们反过来问在座的青年导演,海外电影节到底要的是什么呢?首先要澄清一个问题:我们是不是为了他们而拍片。不是的。然后我们再考虑一个问题,电影节在电影行业中的存在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性质,它的价值是什么?要知道,现在大部分观众不看电影节上的获奖电影的,大部分观众是看类型片的,那么它如何存在,它对电影行业到底有什么价值呢?我们讨论这个问题才有意义。我的观点是,任何一个真正的电影节追求的是艺术电影,它要求导演提供给他们的是艺术电影,而不是类型片,甚至不是文艺片。这里提到我对电影有一个“三分法”:电影可以简单分为三类:类型片,文艺片,艺术片。大家看到我把艺术片和文艺片分开了,一般是不分开的。但当我们谈起文艺片的时候,在我的观念中它是严格区分的。100部电影中,我认为90%必然是类型片,大部分公众需要这种生命和情感的带动,需要这种享受,需要这种白日梦,这个梦中国现在做的还不好,或者说才刚刚开始做。除此之外,我觉得还有8-9部文艺片,只有1-2部是属于艺术电影。而电影节需要的就是这一到两部艺术电影。什么是艺术电影呢?就是那些探索影像表达的边界,试图为电影艺术探索新风格,新语言,新观念,新手法的电影才叫艺术电影,而不是主题很深刻,很有情怀,它特别的“不商业”就叫艺术电影。艺术电影只有一个标准,就是它是不是为电影艺术作出了努力和贡献,如果做了就是,如果没做就不是。我们可以明确类型片、文艺片与艺术片的区别:如果我买了一个恐怖片的电影票,我就要被吓到才会爽,就像在超市里买的老坛酸菜面,你就要给我那个味道,不给我这个味道你就违背了商业原则,这就是类型片。文艺片其实是一种软类型片、轻类型片,它也是商业片的一部分。如果大家接受以上所说,就知道为什么这些年在海外电影节上,我们的表现没那么好,就是因为艺术片的生产降到了一个低谷,很多导演,很多资本,很多都只关注类型片,甚至是文艺片。我们可以再引申一点,艺术电影有什么价值,为什么这个行业要拍这个东西呢?他们生存的价值是为这个行业提供未来的风格、观念、手法、语言,来避免类型的单一和僵化。就像我们看《变形金刚五》已经完全没法看了,花了这么多钱,这么强大的工业系统扭转现实,我们觉得还是闷,非常僵化,有待于像诺兰这样的导演重新注入生命力。举个例子,微软公司有自己的微软研究院,每年几十亿花费却并不产生效益,只是为微软提供未来的互联网基础核心。我觉得艺术电影就是电影行业的微软研究院,而电影节是每年给这些电影提供展示平台——发现创造这些语言的新导演的平台——这就是这些年我们为什么越来越少。如果在座的年轻人有这个雄心壮志,要为中国电影探索新语言,这就太好了。目前我们正值低谷,也许正是触底反弹的时期。比如说去年的一位导演,只有十万块,后来追加了几十万投资,成为了现象级的纯艺术电影,这个电影在语言上的成熟,给各位带来的电影的美感和快感是任何观众都能体会到的。大家要明确的知道自己要的到底是不是艺术电影,然后才能去电影节。如果你拍的是类型片,你去电影节那不是疯了嘛。如果你拍的是一个软类型片,是一个文艺片,投去电影节,其实也会比较不好。因为电影节,尤其是那些比较有公信力的电影节,他们对这一点的判断是非常非常明确的,是不会出错的。说回华语电影的发展,中国电影目前最好的方向:一个是纯粹的艺术电影,一个是纯粹的类型片,用极小成本做非常精准类型的类型片,比如说去年的现象级作品、孔劲蕾剪辑的《中邪》,只用7万块钱拍了一个长片,也不见得是多么崭新的方式,但是他很好的执行了下来,拍了乡村真实生活,得到了无数公司和资本的追捧。从追捧的程度大家可以明白,这个市场有多么渴望年轻的、崭新的年轻导演,尤其是低成本,在相对简单的环境中,先不动用“大工业“做出这种创意的导演。华语电影的发展,也许还有第三条路讲完了上述两个方向,也许我们还可以期待第三条路,这是我个人的一个期待。在我拍《长江图》的时候,圈内很多朋友都知道我们拍的非常艰苦,我的梦想是拍一个《乡愁》或者是《牺牲》那样的电影,需要大规模改变现实,需要那种工业级的力量。我们开机的时候,其中一个演员,就是演“小武”的那个演员,他说他觉得没有三千万是不能拍的这个剧本,拍的话会让前期策划所想要的效果大打折扣。今天回头看,他说的没有一点错。《长江图》就是因为没有钱才缩成了今天这样,我个人也不是很满意。现在,我觉得中国已经可以出现真正的用重工业电影资源来拍摄的电影,我们这个文化,我们这个种族,我们今天的市场以及资源,都足够支撑这样的电影出现。它能够代表文化的水平,能够代表这个种族对于新技术的掌握程度——重工业加艺术电影,这是我的期待的,也希望有一天大家都能加入到这个工作的过程中,也许你们能比我更早完成这个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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