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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 共 44 篇
  • 《早晚一炉香》聚焦艾滋病人群:电影不是生活,他们其实和普通人一样 | 电影季展映周

    上个世纪90年代,中原大地上曾掀起一股卖血狂潮。“想要奔小康,快去献血浆。”“胳膊一伸,露出青筋,一伸一拳,五十大元”。那些曾终日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发现自己身体里蕴藏着“液体黄金”,便纷纷奔向了遍布各地的血站。一管血换五十块。五十块在那个年代相当于如今的五千块之多。这对于辛苦劳作的村民来说,简直是意外横财,于是挨家挨户都做起了卖血发财的梦。村民们不会知道,那些不合格的血站和那群为了牟利而泯灭人性的噱头们,反复使用的采血设备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灾难。卖血,成为艾滋病传染的源头。很快数以千计万计的人因卖血而感染,艾滋病在这些村庄里疯狂蔓延。根据1999年11月和2001年4月国家卫生部门的调查,43%左右的卖血者感染了艾滋病毒。当时,河南省拥有艾滋病人100人以上的重点村为38个,而上蔡县就占22个。上蔡县也成为了人们口中的“艾滋病村”。据相关报道,1999年上蔡县一个村就有42人去世,2000年是44人,其中青壮年占到30%,几乎都是死于艾滋病。小夏(化名)的父母因为贫困而卖血,最终感染艾滋病先后去世不知不觉间,血潮已经过去了二十年。二十年前,那些为便捷采血快速建起的血站已不见踪影。二十年后,从那场卖血狂潮中幸存下来的人,他们又身在何处?在本届 NEW ERA 电影季展映周 即将展映作品纪录由导演张玉龙执导拍摄的记录短片《早晚一炉香》,便将焦点放在了这群人身上。作为一个从“艾滋病村”走出来的青年导演,张玉龙将自己看到的真实的一面,展现在了镜头之下。电影不是生活,关于艾滋病题材,他更有话语权相信很多年轻人对于上世纪末那场“血潮”的了解,都来自于章子怡和郭富城主演的那部电影《最爱》。《最爱》不仅仅讲述了一场艾滋病人的生死绝恋,也将艾滋病人群的挣扎和困境,埋藏在了这场爱情的边边角角。当然,它也不是第一部关于这个题材的影片。再早之前,还有一部饱受争议的纪录片《好死不如赖活着》。这些影像仿佛将世界撕裂成了两面,一面是生,一面是死。相比之下,张玉龙对于这个题材则更有话语权。《早晚一炉香》剧照1989年,张玉龙出生于河南上蔡县。他对艾滋病最早的记忆是2005年父亲在体检时被查出感染了艾滋病毒。那一年,他刚上初二。有一天回家他感觉家里气氛不对,母亲走过来告诉他了这个噩耗。和同村人一样,卖血染病。那个时候,上蔡县因为艾滋病已经相继去世很多人。政府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开始重视这个被艾滋病村笼罩的村庄,对全县人进行体检。有人体检时被查出来携带HIV,不信,再查一遍,又没有,发现原来检查错了。张玉龙的父亲体检被查出来时也曾抱有侥幸心理:“会不会是查错了?”但又体检了一遍后,没有错,一切都尘埃落定。后来,一家专门致力于帮助受艾滋病影响的孩子上学,对弱势群体进行艾滋病预防教育的慈善机构【智行基金会】找到了张玉龙,并出资捐助他来到陕西科技大学镐京学院读书。毕业后,张玉龙也顺理成章的在智行基金会开始实习工作。智行基金会经常去一些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家中做家访。张玉龙就负责记录拍摄和收集信息。后来他逐渐对电影产生了兴趣。但毕竟本科学的并非影视专业,有人建议他来北京可以去读北京电影学院的进修班,可以系统学习电影理论知识。于是他开始积攒学费,在2017年来到北京开始专业的学习电影知识和拍摄。《早晚一炉香》便是他的毕业作品。“我不想展现他们的痛苦,因为他们的生活其实和正常人一样” 《早晚一炉香》原本打算是作为一部长片题材来进行拍摄,但后来因为资金问题,张玉龙还是将它改成了纪录短片。事实上,关于“血潮”这类题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非常敏感。顾长卫将电影《最爱》删减了50分钟才最终过审上映。《好死不如赖活着》更是只能拿到外国电影节去放映,如今依然在网络上才寻找到踪迹。的确,这是一段惨痛的历史,有着不可说的悲剧色彩。但生活毕竟不是电影。二十多年过去之后,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生活,其实并不像很多人想象的那么悲惨。或许也是为了规避风险,但更多是因为二十年过去,在时间的磨砺下幸存者们早已学会了如何与身上的病和平相处。他们有家住,有药吃,每月享受国家的补助。在艾滋病爆发的世纪初,他的哥哥弟弟他的老婆还有他父亲都死于艾滋病。在自己也被查出携带艾滋病毒后没多久,正好赶上国家开始免费发放药物,他得以幸运的活到了现在。生命中的不幸在所难免,但跌倒谷底,幸运也会如常降临。他们就是普普通通的人,和你身边的每一个人都一样。比如在《早晚一炉香》中,张玉龙找到了村民王金梅。在检查出携带HIV病毒之后,她依然瞒着身边的同事,来到广州一个工厂里打工。因为没有吃药,拍摄时她的免疫力只有百分之十七。后来降到百分之十,知道自己不吃药不行,于是开始接受治疗。但你依然能在片中她絮叨着给孩子们喂饭,又是洗衣又是扫地,手脚麻利如常人一般。张玉龙的父亲身体也还算硬朗。家中除了自己,张玉龙还有一个弟弟早已不上学。家里要盖新房还有各种花销很大,于是父亲一边吃药一边坚持去工地打工。张玉龙印象最深的是上高中时放假,他和同学去父亲打工的工地,看到父亲在那里白天干一天,晚上接着干,就这样连续干了好几天。“他身体还不错”。张玉龙导演说。随着医学的发展,艾滋母婴阻断技术已经非常成熟,艾滋孕产妇所生婴儿感染艾滋病的几率能够降低到1%-2%左右。通过医疗手段,我们也看到片中的孩子们没有感染艾滋病毒,并健康成长着。所以,如果说《最爱》是对现实之上的演绎,那么《早晚一炉香》则是将眼下这个时代,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真实的生活展现在了你眼前。在这个张玉龙熟悉的场景里,比起苦难,他更想让人们看到现在的乡亲们如何坚强的面对生活。就像如果你能看到片中最后一幕,当携带艾滋病病毒的村民和没有患病的村民一同在乡下那种大圆桌上吃饭,喝着酒,聊着天。我相信,不管你曾是否对艾滋病有所担忧,你也会从心底里消解对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误解和歧视。“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片子拍完,张玉龙还专门回了一趟西安,作为道家全真派的弟子,他来到终南山向师父请教片名的命名。“晨昏三叩首,早晚一炉香。”张玉龙来到终南山请师父题字师父帮他用这句话的后半句起了片名儿,艾滋病病毒携带者早晚都得吃药和中国人早晚上柱香的习俗有着相得益彰的意味。总之,都是为了图个平安。他去拍摄的时候也没过多跟相亲们沟通,作为邻里邻居,张玉龙的父亲带着他和乡亲们碰了面,了解这是他的毕业作品,大家都很支持。也可以借此机会呼吁社会“谈艾色变”的现象少一点,对于艾滋病毒携带者的歧视和偏见也少一点。这是一个出口,乡亲们也想要外界看到他们真实的生活状态。因为他们就是普通人,吃着普通人的饭,做着普通人的事,过着普通人的日子。世界上所有事都是如此,如果你不走近,真实便不复存在。张玉龙执镜做眼,让我们可以在他的影片中,得到真实的答案。目前,张玉龙已经在着手准备他的下一部长片作品。同样关于艾滋题材,这一次他将视野放的更宽,将焦点放在现代年轻群体患艾滋高峰的现象上,继续呼吁这个社会消除对艾滋病毒携带者的歧视和偏见。尽管我们都知道,对于艾滋的预防和普及,对于消除这个社会对艾滋病病毒携带者的歧视,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但至少,张玉龙勇敢地迈出了这一步。

  • 拉片 | 从《花样年华》看王家卫的镜头语言

    属于《花样年华》的掌声已经很多了。先看影评,后看电影,有种很奇怪的感觉,总让人在不经意中想要否定什么,挣脱什么。但是,在看了《花样年华》以后,我不得不承认:尽管大家都说好,我也无法因此就违心地说它不好。这电影营造的氛围,感觉就象大朵大朵绚丽的鲜花在枯萎以后,芳香依旧弥漫在房间里,让你可以悼念它那曾经拒绝枯萎的激情,连同无奈和感伤。当然,在这里,我并不想说电影的人物和情节。我只是想试着说说,王家卫是怎样用镜头来把握这种氛围的。一、王家卫的移镜头在《花样年华》里,王家卫使用了大量的几乎是唯一的一种镜头运动方式:平移。而他的移镜头和其他的很多导演比较起来(比如岩井俊二在《燕尾蝶》“南海姑娘”那段中堪称经典的跟移),王家卫的手法要简单和标准的多——有起幅,有落幅,中间移的过程十分平稳,一点也不花哨,简直就象教科书一样。他使用移镜头的一个作用,是过场。在两个场景之间平移,或者从黑场平移到新的场景。这种移镜头配合着张曼玉纷繁美丽的旗袍,让人能简单明了的看到场景和时间上的变化。同时,平移的镜头,也给出了一种平稳的节奏:在普通的一成不变的生活里,时间不就是这样静静的流逝着么?王家卫使用移镜头的另一个作用是渲染情节。在张曼玉和梁朝伟第一次约会喝咖啡的时候,两人说起丈夫的领带和妻子的皮包,这个时候,出现了快速的平移镜头(尽管快,移得依旧很稳)。这种节奏的突然变化,产生了应有的视觉冲击力。使得已经沉浸在慢条斯理的生活氛围中的我们,开始真正感受到这件事情对于他们两个人的压力、惊讶和痛心,但是,这些不愉快的感觉,还不足以毁掉他们的全部生活,至少他们还可以维持相对平静的外表,这也许和他们的性格有关,和当时的年代有关。《花样年华》中的另一个移镜头,可能大家的印象会和我一样深刻。不错,就是张曼玉和梁朝伟两个人在写小说的时候,镜头在镜子前面来回的平移。因为这是一面三折镜,所以我们可以通过镜头和镜子,从各个角度看到他们两个人若即若离的样子,看着镜子里的世界和镜子外的世界难分难舍的纠缠在一起。这个时候,来来回回的平稳的节奏,渲染的是他们之间既不是友情也不是爱情但是十分暧昧的感情,让我们感觉——亲密中的距离,平静中的喜悦,喜悦中的淡淡的感伤。也许,我们不用说的那么复杂,单是这种崭新的视觉效果,已经有了使用这个镜头的足够理由。二、王家卫的全景深王家卫的镜头不移动的时候,我们看到的基本上都是定镜头,没有推,也没有拉。这和电影的整个风格是一直的。于是,在这些定镜头里,我们可以看出他对全景深的偏爱。因为,电影最美丽的画面,他总是用全景深来表达的。比如,梁朝伟走进他租的旅馆房间那组镜头。一上来就是旅馆的走廊,从这头到那头,全都轻轻的飘荡着深红色的窗帘,绚丽的地板向远处延伸着。接着,就是梁朝伟脚的特写,进门。我想我们更常见的画面是,镜头跟着一个人走在走廊上,然后,在门口停下,他进门。这是比较常规的处理方法。但是,王家卫的选择是——他给你一个深邃的空间,然后,让你的视野就停留在那个空间的尽头。他是如此的小心翼翼,似乎怕你不知道那只是一个别人的故事,似乎怕你走进去就会打扰了陈年旧事中的人物。也许,他就是想让我们远远的看着,隔着纱窗去看另一个美丽的世界,那么,当这种美丽枯萎的时候,我们所感觉到的才不会是痛惜,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不那么沉重的感伤。只要感伤,就够了。当然,他的这种全景深是和特写镜头配合着使用的。当他想让你看清一个人脸上的表情和眼神的时候,你不可能会错过。但是,整个电影的调子始终是游离的,梁朝伟的发型和张曼玉的旗袍,无时无刻的不在提醒你,这是昨日黄花,纵然美丽,依旧是一个遥远的童话。三、王家卫的光和影对于光影的把握,一向是王家卫的拿手好戏。早在《东邪西毒》里,就有很多人记住了鸟笼旋转的画面和湖水的波光流影。但是,在《花样年华》里,他对于光影的把握更成熟了,收敛了放肆的灵感和炫耀的企图,完全让光影为人物和情节服务,出现了一种更平稳的美感。在电影《花样年华》的许多镜头里,我们可以看到,画面的三分之一到三分之二是黑暗的,只有一个光源照亮了一小块地方,而人物就在这小块的亮处活动,或站,或坐,或者从黑暗中来,又走进黑暗里去。这种对于黑暗的使用,这种对于空间的省略,这种强烈的明暗对比,使得画面出现了一种奇特的性格,让人联想起伦勃朗的版画,他们处理光影的风格几乎是一致的。当然,画面和镜头终究是有区别的。镜头不可能长长久久的停留在那里,等待你揣测那黑暗掩饰的究竟是什么样的空间。所以,镜头采用那样的光影美学,说到底还是为了营造氛围的需要。除了可以让观众把全部的注意力集中在那一小块光亮的地方之外,黑暗总能滋长一些不安定的情绪,被挤压的感觉,和更深邃的空间感。当张曼玉和梁朝伟擦肩走过面摊前的石板阶梯,镜头移到路边那盏昏暗的路灯上。整个画面都是黑暗,只有那么一点不清晰的黄光亮着——这个画面停了很长很长时间,长的让每个人都觉得这黑暗在酝酿着什么,然后,突然就下雨了。在黄色的逆光照耀下,雨点显的格外的大,格外的晶莹。这段镜头当然有着导演想表达的隐喻,但这隐喻就是因为光影的加入,才显得那么强烈,打动人心。在说完了这三点粗浅的理解以后,我仍然要对王家卫表示尊敬。这电影,让我重新开始体会黑场的作用,在这以前,我一直对于那些在自己片子里不断使用淡入淡出企图人造节奏的导演心怀怨恨,总想把他们吊起来痛打一顿,才能勉强释放看片的郁闷。如今看来,我还需要反思。我更要对王家卫的敏感和多情表示尊敬,如果不是这样,他就不足以把握怀旧的尺度。从电影的结尾来看。他相信:即使割舍了一份感情,它仍然会在心底最温柔的部分顽强的蔓延,只有时间,才能让离别的痛苦渐渐淡去,然而对过去的感伤却始终还在那里。更多干货知识、拉片内容、新课预告,快关注新片场学院了解一下~

  • 短视频实训营精品班第5期回顾丨我愿与光一起生活

    我与光一起生活我的一生是飘过的一缕芳香我的一秒是日久天长 ——《我与光一起生活》节选光与影的背后总是涌动着摄影师的执着追求,暗藏着灯光的“逗趣玩乐”。春节前的最后一期短视频实训营【北京站】已经过半,在渣哥的分享过后,肖老师也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广告拍摄教学。两天时间、六个场景“布光”教学,肖老师对每一个细节的把握都做到极致,从灯光的布置到美术道具的确立再到演员调度的安排都做了细致的解释和分析。当然,我们的学员更是“闲”不下来!现场感同学们在每一次的课程中都有切身的现场感,置身在片场中,分工合作,担任剧组中的不同角色,体验“累并快乐”的片场生活。↑肖老师掌机演示中……→学员讨论中……桃树下的你更加白皙透亮眼里的温柔和脸庞的惬意掩不住你心中的情丝。《冬日桃树下的情愁》《指尖匠心》设计师的日常,精致的外表下蕴藏着一颗钻研的心《茶馆》实景拍摄窗外枯枝上的偶有几只鸟儿停落《嘻哈生活就是这个调调,就是这个范,想对你说出我的爱。学习热情高涨,“拦”都拦不住!【北京站】报道:今日清晨,短视频实训营第一组同学早早的就到达片场进行拍摄准备,详细报道,请关注下期推文!

  • 六楼:在镜头面前自然地生活 | NEW ERA青年电影季最佳纪录短片

    在上周结束的NEW ERA青年电影季颁奖典礼上,最佳纪录短片奖由《六楼》获得。著名电影剪辑师孔劲蕾、中国电影导演协会副会长王红卫,将奖杯颁发给了导演刘佳韵。刘佳韵的第一部片子,拍的是自己的外婆。《六楼》拍的,则是自己的奶奶。香港浸会大学研究生毕业的她,称自己从来不是一个认真的好学生。就是这样一个“不认真”的学生,最终获得了NEW ERA青年电影季最佳纪录短片。献给「家人」身为泉州人的刘佳韵,决定回自己的家乡,拍摄一部毕业作品。泉州是 “历史文化名城”。一个比较闲适的小城市,但我对泉州至今都觉得不是很熟悉,因为大学、研究生去了好多城市。各站停靠中,于她来说,最难忘怀的却是亲情。从小到大和奶奶一起生活的她,在价值观形成的青年时期,奶奶,是给她带来最大影响的人。我从小是爷爷奶奶带大的,我的奶奶和传统的奶奶不太一样,她是那种女强人,年轻时是解放军,所以她的思想特别开明。我学电影,一般老人家都不支持,会觉得很辛苦又不是什么稳定工作。奶奶也很心疼我,但是她的表达方式是,你想做的事情我就支持你。拍一部关于生活的片子,是刘佳韵想了三年的事情。而选择拍奶奶,对她来说则像是去履行某种关乎感恩的仪式。头两年回去,上楼梯的时候,奶奶都是健步如飞。这两三年,她开始一格一格地走。我深深地感觉到生活的戏剧冲突,我们长大了,正要飞的时候,抚养我们长大的人却老了,飞不动了。平时你也不会总跟她说,我有多爱你。那我就需要把这些影像记录下来,可能二三十年后再看,还是会有很感动的感觉。以纪录片的形式来拍自己的奶奶,她不是没有犹豫过,也想过要不要找演员。但在刘佳韵的心中,归根到底想拍的,是“真实的生活”。而《六楼》正是记录了她真实生活的具象化片段。老人九十多岁了,有很多不可控的因素。我没有办法写个剧本让她跟着(剧本)走,但最后决定还是拍我自己的奶奶,毕竟这是一个很个人的想法。奶奶对我的关心,虽然不是很激烈,但是很真实,这种东西如果我要找演员来演的话,肯定会很做作,如果我跟她没有那样的感情,演出来肯定就不是那么自然了。“在镜头前面自然地生活”《六楼》中一处动人的场景,是奶奶和“我”共同躺在床上,相视对话。这个场景实则是拍摄过程中的一个“意外”带来的。那一天我确实是不舒服就倒下了,本来是什么都拍不了,要特别感谢我的摄影师,他觉得可以抓拍一些镜头。我用的是跳剪嘛,摄影机在那录了很长一段时间。自然、真实化的纪录方式,甚至让老人没有意识到镜头的存在。我跟她说,这是一个作业,我要拍你,她就说,好。很无所谓的感觉。相机摆在那里,一开始她会看,后来就不太理睬了。整个拍摄环境很简单,就发生在老人日常生活的住处,拍摄过程中没有打灯、收音,只有刘佳韵和摄影两个人。摄影师奶奶也认识,她就觉得我们俩就是玩儿呢吧。没有把这当成在“拍戏”,所以她就是平常心对待。如果拉上灯光、收音,家人就会觉得这是一个大事儿。就会变成问我“你希望我怎么样”,而不是说“我就是这样”。因为拍摄的对象主要是老人,《六楼》大量地采用抓拍、固定机位。大部分都是直接抓拍生活中真实的场景,他们就在镜头前面自然地生活。摄像机对刘佳韵来说,更像是一种纪录生活点滴的工具。她仿佛不是那个掌控镜头的人,她只是自然地纪录,让故事自然地流动、发生。我不想去打扰奶奶的生活,打扰这个真实性,我可以在美术啊,灯光啊,在收音上都能够更好一些,但是相较于工艺,我更看重的是真实性。拍摄是一场事关人生的纪录对于那些风格化的导演来说,他们的许多作品都具有阶段性的标志。而刘佳韵采用黑白影像、4:3画框,求的却不是个人风格化,而是出于“怀旧”的考虑。黑白最直接的原因是,我没有时间美术、打灯。当然我也希望是黑白的,4:3也是为了复古,我们小时候看的电视就很少有宽画幅。这也是摄影师给我的意见,整个画面的感觉,我看了之后就觉得特别对。拍摄的过程,又何尝不是一段回到小时候的旅程。拍摄者既是一个参与者、当局者,也是一个旁观者、聆听者。看着奶奶一步步爬楼梯,我会觉得我抽离到场景之外了,我变成了一个摄像机,变成了一只墙上的苍蝇,看着这一切,我不是生活中的人了。4:3画框会很有一个摄影机的感觉,从而有种从生活中抽离出来去看生活的感觉。摄影机纪录故事,也刻录下我们的情感。对于刘佳韵来说,人生各个阶段,最好的铭记方式就是,用摄影机去纪录。 这是我对于前二十年生活的一个记录,在这个阶段我要打这么一个点。可能再过二十年,那个时候又有别的体验,我会再拍一个什么片子,也是很个人的,又打一个点。之后回看,是一个人生的纪录,这也是我最开始想学电影的一个原因。电影是对于人生一个很好的纪录的过程。“最满意的是,我拍完了”当谈到投资与拍摄团队的时候,刘佳韵坦言“没有投资,特别便宜”。团队就我和摄影师两个人,大部分的钱在于我们回泉州的路费和住宿费。我们就拍了五天。我用的是FS7、收音用的是H6、罗德的那个杆、一个三脚架,我们就带了这么一点设备。所以花的钱很少。《六楼》作为一部毕业作品,却不是刘佳韵必须拍的毕设,她学的是编剧,这不是一份强制性的作业,因此是否能坚持拍完,成为了最大的挑战。对于作品我没什么不满意的,唯一的问题,就是我能不能把它坚持下来。它是一个我酝酿了三年的东西,去香港之前就想拍的东西,是我探索亲情题材的东西,所以这个东西是我一定得去做的。「六楼」之后获奖并没有给这个年轻女孩的心境带来很大的波动,她并不排斥拍商业性质的短片,但心底最喜爱的的,还是拍亲情题材。如果有人想要找我拍的话,我也可以拍。如果纯从个人出发,拍一部片子的话,可能得再有个一二十年的积淀,生活经验很重要,我还是会多拍亲情的东西。谈到艺术和商业的差异性,她认为两者“并不矛盾”。现在很多商业片是投资大小的区别而已,如果说纯粹自己拍片的话,要先自己喜欢才行。如果说为了养家糊口,那拍商业片也不是不可以。而且商业片很锻炼人,你的节奏,怎么样说好一个故事,都是很锻炼电影人的东西。拍摄影视作品,对刘佳韵来说,最重要的始终是,首先得“打动自己”。我觉得大家的情感是有共通部分的,你要是自己很受感动的话,那肯定别人也会被打动。有共鸣就会有喜爱,让观众产生共鸣就很好了。让观众产生共鸣,她已经做到了。新片场原创稿件 转载请注明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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